▼迟到的里德尔生贺
也是新年贺文,大家新年快乐!💞
十九岁那年犯的错,我要用一生去忏悔。
可那年上帝真言,痛苦即是永恒天堂。
1
救命。
救救我。
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胸口,像窒息,又像是被人摁在了水里。刺骨的海水倒灌进来,就快要无法呼吸。
我努力把手伸出水面,试图向岸上人求救,却感觉有什么力量紧紧拽住了我的腿,带来一阵下坠的失重。我听到有人在笑,压抑着的,强忍着的。
冷汗浸了一身,牙关颤抖着,知觉在一点点恢复。
醒了。没有人。
1993年12月31日,我又做梦了。
“又是梦?”
我无奈地揉着太阳穴,点了点头,靠在了西莱亚·赛尔温小姐肩上。
西莱亚小心翼翼地开口,我皱了下眉,预料到她会这么问,“他...”
“他死了...”我斩钉截铁地说。
死在1981年的万圣节。
2
我是乔安·奥尔西尼, 汤姆·里德尔曾经的追随者,也是...爱人。
我曾坚信这是事实,尽管贝拉特里克斯·莱斯特兰奇为此多次与我争吵,那也是既定事实。毕竟他和里德尔可没有做到我们这一步。
“他不会和你这个邋遢的疯子做爱,莱斯特兰奇。你不过是他的一把刀。”
有节奏的皮鞋声从身后响起,哒,哒,哒。走廊一下子鸦雀无声,每一声都像是鼓点,敲打着我的神经。
“汤姆,你来了。”我扭过头,笑嘻嘻地挽上他的手臂,凑过去想要吻他。余光看着莱斯特兰奇的脸一点点扭曲起来。
可最终我的吻只是堪堪擦过他苍白瘦削却又棱角分明的侧脸。紫衫木魔杖抵在我的前额,让我不敢轻举妄动,显然魔杖主人此刻心情不太好。
“回去,乔安。”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,我的名字被他缓缓从嘴里吐出。
“Yes, lord.”
3
和里德尔相识,其实已经很久了。那是1935,阴云笼罩的地方——伍氏孤儿院。
那几年我也过得不愉快,全家刚搬来英国,我还没适应这里阴沉沉的天气和一年四季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那天父母来到孤儿院,说要给这个摇摇欲坠的孤儿院一笔资金。院长自然是热情招待了我们,可我知道,他们不过想借此在当地留下良好声誉罢了。什么爱心,同情全他妈是狗屁。
不过这又有什么错呢?
百无聊赖地喝着院长给的果汁,我决定出去走走。
也许命运就是喜欢开玩笑,上帝也无所谓在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身上取乐。总之,我遇见了九岁的汤姆·里德尔。
他就那样站在角落,漆黑的双眸里是我看不懂的情愫。他没有上前迎接我和父母,只有他,用那双洞察世间的眸子扫视着周围。
所以我看了过去。
他没有眨眼,所以我也没有收回我的目光。
现在想来,那一眼或许就是这段孽缘的起始。谎言增长,嫉妒滋生,孕育疯狂的另世。
我不禁幻想如果当时的我收回了目光,我们还会走到今天这境地吗?
痛苦,刺激,绝望,幻想。
汤姆·里德尔给了我太多情感,唯独没有爱。
可十九岁的我甘之如饴。
4
我本以为我们只有短暂的一面之缘,毕竟父母可不会带着我踏进那所孤儿院第二次。
再次相遇让我大吃一惊,那个行为怪异偏激的男孩,居然和我一样是个巫师。
“斯莱特林!”
只有我和身边的几个新生鼓了掌,毕竟里德尔这个姓氏,在巫师界可从未听说过。
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我,激得我一颤。果然是里德尔。直愣愣的目光看得我不舒服,我侧了侧身子躲开。
11岁的汤姆·里德尔已经学会了优雅和礼貌,学会了将自己的外表伪装的得体而有礼。
似乎他还没有完全学会隐藏自己的内心,也不懂得收起自己的好奇心。他用蛇一般的眼神扫过整条长桌,又默默收敛了自己的野心。
我惊异于他的表现,殊不知漂亮的人皮面具下是吃人心的恶魔。
“乔安·奥尔西尼。”我站起来,俯视着他。我伸出手去,在明显不过的示好。我想看看,拥有这般野心的他可以创造些什么。
“里德尔。”他抬起眼和我对视,微微勾起嘴角 。
Riddle,我细细咀嚼这个名字。倒是配得上他,浑身是迷的里德尔先生。
阴沟里的蛇,也会相信上帝的仁慈吗?①里德尔不信。他信自己,也只信自己。他是蛇一样的藤蔓,疯狂吸收着宿主的养料,直到宿主枯萎死去,再寻找下一个目标。
而现在,有人向他伸出手,他势必会借着这个机会,一步步向上,越过无数人。
5
他太聪明。
我又一次为他的能力所折服,汤姆·里德尔真是天生的巫师和艺术家。
即使是晦涩难懂分古代魔文,在他笔下也成了优美的诗歌。
“他是怎么做到的啊...”趴在桌子上,西尔向我抱怨,“我真的写不出来,偏偏里德尔那个家伙还给我们增加作业量。”
我笑着去拍她,不过一抬头我就笑不出来了,因为里德尔就在她身后。
“奥尔西尼小姐,斯拉格霍恩教授叫你和我去办公室一趟。”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他也难得心情不错。“至于赛尔温小姐,如果你有需要,我的论文可以借给你参考。”
西尔张着嘴还没说出什么,里德尔就从怀里抽出论文,撂下一句话轻飘飘离开。
我在她诧异的目光里跟上了里德尔,这时我注意到他洗的干干净净的袍子上闪闪发光的级长徽章。
“恭喜,级长先生。”我微笑着向他颔首。
“谢谢,奥尔西尼小姐。”他看向我的时候,仍披着虚伪的面皮,不过我看见他刻意流露出的一点点情愫,显然他并不满足。
这几年和里德尔的交集并不多,彼此不过是点头问候的关系。但他在一众纯血里的地位却是步步高升,这也让我愈发好奇。
汤姆·里德尔究竟是谁?他是哪个神秘家族的后裔?毕竟我可不信,一个麻瓜出身的孩子,能在魔法上有如此高的造诣。
我看向他的侧脸,又一次抱怨上帝的偏心。给了他如此的智慧与精明,又偏生给了他这样一副好皮囊。
真想现在就撕开这幅皮囊。
“小姐?我们到了。”
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,“抱歉,我走神了。”
“不要紧的。”他低下头,握拳放在嘴边轻轻笑了笑。他推开门,我也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。
“汤姆,你来了。哦,还有奥尔西尼小姐。”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向我们,“孩子们,或许你们会愿意帮我批改这些论文?”
“乐意效劳,先生。”里德尔先我一步开了口。
批改论文时,没有人说话,办公室里只有窸窸窣窣翻动羊皮纸的声音。我却忍不住看向里德尔,好吧,谁让他这么有名呢。
他倒是没有躲开,这反倒让我局促起来。他那般优秀,理应被众星捧月。
“小姐,”他看向我,极力显得真诚些,“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,成为你圣诞舞会的舞伴?”
我本想犹豫,却脱口而出,“这也是我的荣幸。”
6
此后,我们的关系近了不少。里德尔会和我一起讨论论文和其他论题,可所有的论题都指向一个方向——黑魔法。
不过我对此并不反感,毕竟我认为,魔法的好坏取决于如何使用,而非其本身。我也多次在禁书区撞见他,看了眼彼此手中的批条,我们倒是心照不宣。
可我忘记了,里德尔早就是个怪物了,他的面具戴久了,我差点真以为那是他的脸。
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胚子。
当然,这些都是后话。当时的我,也接受了和他共同学习黑魔法的邀请。
“乔安,或许你家中,会有更加深奥的黑魔法古籍?”
“也许?”这么快就把手伸到我家里来了啊,我垂下眼,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。
“那你...”难得在他话语中听出急切,他想干什么?
“我会帮你找的。”当然,我也在寻找这些古籍。
毒蛇缠绕上藤蔓,野心和欲望披露。我束手无策,不知如何叛逆。
误入歧途。
7
1943年的夏天。
桃金娘·伊丽莎白·沃伦死了。
虽然死的不过一个麻种,但这种事情在霍格沃兹也并非小事。这件事很快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,麻瓜出身的学生们整天神经兮兮,生怕自己也会惨遭迫害。
“乔安?乔安?”西尔推了推我,“你怎么和那些麻种一样,那怪物又不会攻击纯血。”
“嗯?我没事的。”我挤出笑容看她。
因为没人知道那天在女生盥洗室里我看见了什么。
沃伦在我隔壁哭泣,很吵。有人走进了盥洗室,是个男生。我想沃伦也发现了,她气冲冲地推开隔间门,接下来我却只听见一声惨叫,和什么东西轰然倒地的声音。
里德尔的声音...我害怕地缩在隔间里,闭上眼去捕捉周遭的声音。
他在说什么,他这个...蛇佬腔!
像是有电流刺过我的脑海,一切的一切,都被完美地串联起来。汤姆·里德尔,这个能和蛇对话的疯子,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。
我透过隔间下方的缝隙向外看去,鳞片,扭动着的蛇,里德尔的黑皮鞋,还有浑身是血的沃伦,那条蛇缠着她,在她身上留下黑色的血污。
一阵恶心,我捂紧了自己的嘴,生怕发出一点声响。可里德尔的洞察力却是惊人的可怕,他往我的隔间看了一眼,却没有动作。
寒气逼人,冷汗涔涔。
确认没有声响之后,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隔间门,血污混着龙头的水一点点渗开来,我不忍看。
虚伪的面纱终被揭开,我看见他鲜血淋漓的心脏。我知道,趟了这趟浑水,我再难脱身。
8
里德尔知道那天的盥洗室有人,他在找我。
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暴露。
因为我看见夜琪了。
瘦骨嶙峋的黑马,没有瞳孔,长着一双蝙蝠班的翅膀。巫师间流传着这样的迷信:夜骐会给看到它们的人带来可怕的灾难。
胃里翻江倒海,一阵阵恶心涌上来,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托住了我摇晃的身体。
“你能看见它。”恶魔诱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。
大脑一片空白,我像是扎根土地一般定住了。是啊,娇生惯养的大小姐,为什么突然看见了夜琪?
似乎我惊慌失措的反应很好地取悦了里德尔,他在我耳边笑着吐气,“乔安,告诉我,你为什么能看见?”
明知故问。
我不回答,他也不恼。只是饶有趣味地欣赏着我的不堪。冰冷的指尖像蛇一般抚上我的脖颈,轻轻一捏就可以将其捏碎。
他恶趣味地松开猎物,仿佛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里德尔,又仿佛那个掐着我脖子威胁我的人不复存在。
“上车吧。”他拉起我,把我箍在怀里。
9
他又找上了我。
罗伯特·海格成了替罪羊,现在的里德尔,是学校特殊贡献奖的得主。
我又站在了盥洗室。
“靠近些,乔安。”我机械地迈开步子,站在了那天沃伦躺过的地方。盯着地板,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天鲜红的污渍。
“你在分心。”他苍白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,打定主意让我直视他的眼睛。
我能感受到有股力量在我脑海里撕开一个口子,肆意窥探我的记忆。
他笑起来,掐着我的下巴逼迫我献上自己的吻。
血腥味散开,他更加兴奋,我也是。
我发现我和他一样,是个嗜血的疯子。
这个吻,与其说是亲吻,不如说是撕咬。唇瓣相贴,锋利的牙抵在一起,我们都要在这个“吻”里沉沦。
良久他才松开我可怜的唇瓣。杖尖抵着我肩膀,他兀然松开我下巴上的手。
失去支撑的我像只软脚虾一般双膝跪地。恐惧在心底蔓延,我们之间本就不平等,是我太看轻他了。
可我不能成为第二个桃金娘。
于是我低下头,虔诚地去亲吻他的校服袍脚,“我的主,我愿为您所用。”
假使他不曾触碰我,我是否会一直坚持正义?
也许不会,可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。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心里一遍遍撕毁和他有关的记忆。
我不愿与恶魔共舞。
10
理所当然地,我成了他的未公开女友。我知他在暗中积蓄力量,也知他踩着我们一步步向上。
“臣服于我。”
“Yes, my lord.”
越来越多的人跪倒在他身下,其中不乏一些声名显赫的纯血继承人。他的好友开始私下叫他“Voldemort”,VOLE DE MORT,死亡的飞翔。
我近乎疯狂的迷恋着他的一切,我成了他的一把枪。
他让我支离破碎,情难自禁,坠入囚笼,如此轻易地将我俘获。
我从来都不是的循规蹈矩的好女孩,在他的指引下,放纵了天性。
一错再错,仍其发展。
十九岁那年,我犯下了无法原谅的错。
里德尔找到了金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,再次将灵魂分裂。
“为什么要制作魂器?”
“为了飞离死亡,我的乔安。”他冰冷的唇触到我的眼角。
“这次分裂成功还多亏了你。”他似乎又想起什么,抬手抚上我的脸。指尖在我的金发间绕着圈圈,“想要什么奖赏?”
我低着头想了很久,久到里德尔已经不耐烦了,我看向他,尽可能虔诚,双手不安地抓紧了他的袍子。
“我要你爱我。”
他笑了,发自内心的。也许真诚,也许嘲弄,也许他只觉得荒唐。
他又亲吻了双颊通红的我,我听见底下食死徒的窃窃私语。可我不在乎,因为里德尔亲吻了我,仿佛我们就是一对真心的恋人。
“好,爱你。”他的低吟在我耳边响起,蓄意引诱。
十九岁那年的我,天真的以为汤姆·里德尔懂爱。
我错了,错得一塌糊涂。
往昔的回忆犹如射穿心脏的利剑,无法释怀。我渴望像从前那般毫无顾虑地生活,但是我的主啊,你让觉得自己举足轻重,好让我死心踏地地成为你手里的利器。
背弃,谎言,利用,隐瞒。
汤姆·里德尔,把我的青春岁月还给我,这原本就属于我。
我用了接下来的几十年去忏悔十九岁犯下的错,每一次梦境都像是无止境的争吵,我的伤口难以愈合。
可十九岁那年,我的上帝告诉我,痛苦即是天堂。
11
如今的我,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。可有关里德尔的一切仍然夜夜萦绕在我脑海。
“乔安?”有人拍了拍我,吓得我浑身一激灵。
现在是1994年。
勇士迪戈里死了,救世主带来了可怕的传言,“那个人”复活了。
看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,西尔安慰我,“这一定是空穴来风,你看,魔法部可不承认。”
“谁会相信魔法部?”我撇撇嘴,端起咖啡杯子喝了一口。
“可我更不相信他会回来,如果他回来,我们怎么办...”
“但愿魔法部靠谱一回。”我闭上眼,双手合十。
我早就说过福吉不靠谱。在我遇到摄魂怪的那一刻,我把魔法部骂了个遍。处理完摄魂怪后,我陷入了极度的不安。
他一定回来了。左手小臂的印记隐隐发烫,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一点点强大起来。
逃,我又能逃到哪里去?
我又做梦了,梦见59年前的孤儿院。梦见那个黑发的小男孩,还有他的蛇。画面一转,我又成了他的信徒。
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,似乎里德尔控制了我的梦境。那些被我尘封已久的记忆被他撕开,在我千疮百孔的心上留下新鲜的伤痕。第无数次,我被他所惑。
12
血腥味,蛇的嘶声,黑色袍子...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门牌号,这的确是我的别墅。
小臂愈发滚烫,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——里德尔找到我了。
一个踉跄,我不慎把钥匙丢在了地上。小臂一阵刺痛,捂住手臂,我蹲下身子去捡钥匙。我颤颤巍巍地把钥匙插进孔里,“咔哒”一声,门开了。
“欢迎回来,我的乔安。”
我应该扭头逃跑的,可我没有。
他还是年少时的模样,只不过瘦了些,苍白了些。他眼底闪过一丝猩红,又很快将其掩盖。
“我很想你——”
荒谬至极!我在心底里怒吼,这个没有心的怪物,怎么可能懂爱。我的确追求痛苦所带来的刺激,也渴望开辟崭新的另世。
可我不是汤姆·里德尔,我渴望被爱。
“Lord, 我好爱您。”痴迷不悟,我不愿回头了。双膝跪地,我仰望着他。
也许,本该,现实便注定是如此。无论多久,我都贪恋着汤姆·里德尔的一切。从他的外貌,到他虚伪的做派,再到他肮脏的内心。
我贪图真实的他。
即使他不懂爱,我也愿意奉上自己。
我在与恶魔共舞。
13
“我愿追随您,直至世界尽头。”
尽管嘴上说着,我却早就动了非分之想。我想以下犯上,想听他耳鬓厮磨的呢喃。
里德尔...你能不能,假装你爱我。哪怕一点点星光的爱,就足矣。不知多少次,我祈求我的主,可他却只允许我亲吻他的袍脚。
那为何,偏偏要我觉得自己举足轻重,偏偏要我觉得他离不开我。
“爱是软肋,我不会有软肋。”
也罢,这些年来,我的遍体鳞伤,不正是因为我动了真情吗?因为“我爱他”。
我怅然,我问自己:“乔安·奥尔西尼,你真的爱着汤姆·里德尔吗?”
看不清楚了,几十年来我对他的情感岂是一个“爱”字就能说清楚的吗?仰慕,钦佩,痴迷,妄想,厌恶,痛恨...意乱情迷,我是他的池中鱼,笼中雀,亦是他的掌中之物。
里德尔像是我的梦魇,充斥着我的每一个梦境。当我再次与他在这片荒芜贫瘠的土地上相遇时,一切压抑着的情感喷涌而出将我吞噬。
那我为他疯一次,也不为过吧。
14
土地丢失了信仰,上帝的箴言不复存在。只剩下我,和我的主。
我们灵骨相融。
遍布着桎梏牢笼和藩篱束缚的土地成了天堂,虚伪的假面成了微笑的天使。水乳交融,灵魂纠缠。
坍塌的废墟间留下的是我们漫不经心的舞步,火光与惊叫中传来我们肆意的笑,扭曲的人影身边是魔杖射出的又一道光亮。
繁星点点,四处花火。
病态扭曲的夜成了我们的享受,苦痛和伤痕成了最好的抚慰。
此刻永恒,恶魔和受害者的舞蹈不会终结。
主啊,求您,让我的灵魂安息。
——the end
①:Joann意为“上帝是仁慈的”
感谢阅读💞
再次,新年快乐!